宋秉砚身上是件雾霾色浴袍,双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没有?平时高高在上的不得亲近,还莫名地显出一种慈祥。
他点点头,微垂的眼?皮往上掀了掀,暗沉的眸底亮出来,眼?尾稍稍上翘,像只狐狸。
和施一诺眼?尾上翘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宋秉砚说:“我三个孩子,唯独一诺最像我,性格、脾气、行?事方式统统都遗传了我。”他笑?,“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天生带了软弱,我要培养她成为一流的强者,自然就不能让她走平常女儿家的路。”
什么意思?
谢旭谦听了,心头一凛,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这一身的和蔼可亲原来全是假的。他差点以为他好说话,会接受他的提议,没想?到对方还搬出了理由,根本?不会撤除眼?线。
他蹙了眉:“你根本?不知道一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这样对她是一种精神禁锢,你太自私了。”
他身上是件玉黄色浴袍,原本?放松的脊背,因为来得这点气愤,一下子拉直,端坐在椅子上,气势逼人。
“年轻人。”宋秉砚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人举了举,“一张结婚证,花了几千万就想?套住我女儿?”喝上一口,眸一垂,冷笑?,“你要真求得她愿意跟你过一辈子,再来跟我说这个话。”
谢旭谦这会总算听明白了。
这是明显不相信他能给?施一诺幸福的意思。
说到底,两家的恩怨那?么深,又有?他骗婚在前,把宋世杰搞进牢里在后,作为老丈人,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可老丈人一开始还提到婚礼呢。
“行?吧,那?就等我们的婚礼吧。”谢旭谦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