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诺抓住男人,凑了鼻尖去嗅他。那?是一种迷迭香的气味,是按摩院足疗院喜欢用的精油的味,现在却从他身上一点一点溢出来。
“你去哪鬼混了?”喝问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像山雨来袭时震荡了窗棱,摇摇欲坠又清晰可闻。
谢旭谦没有?答她,火热的泥沼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攻击性,唇齿抵在她耳边,暗哑出声:“古镇那?座山卖给?我怎么样?”
施一诺浑身一个激灵,忍下呜咽的声音,全身都想?蜷缩起来。
“痛。”施一诺恼得双手?狠狠抓掐他的肩头,只把指甲都掐进他肉里。
谢旭谦也吃了痛,上下牙齿咬着“嘶”了声,停了一瞬。
然而也只有?一瞬,在看到女人上翘的眼?尾里有?着得逞的狡黠时,他又发了狠,所有?的渴望和爱都化成了阴暗的暴戾。
书桌晃动?不已,书本?一本?本?倾斜倒下,劈哩啪啦的,从缓慢到急促。
“快说,还瞒了我什么事?”
谢旭谦护着妻子的头,背着光的阴影里,幽深的眸底下全是肆意和疯狂,似要将她拆骨入腹,彻底地占为己有?。
“没有?了。”她讨饶,红了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里全是氤氲的湿意。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脆弱的蝴蝶,再震一震,就该碎了。
“撬我的项目是不是很爽?”
“……”
“嗯?”
灯影在男人额前的碎发里,投出一圈圈的昏沉与压迫,交叠在女人娇软的影子里,有?种山雨坠落摧残春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