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欢快地叫,似乎在嘲笑阮楠希的窘态。
阮楠希咬下嘴唇,僵直地站在原地,心里默数一二三,猛地转头,可是身后根本没有一个人。
她双手猛地用力一甩,胸口宛如被堵着了,情绪无处发泄。
阮楠希竖起一根食指,嚷道:“你个双十一,不亏是你,活该单身啊!你这种人就该单身一万年。”
说完,觉得还不解气,骂骂咧咧:“我让你别追上来,你就不追上来?你是呆子吗?就不能我个台阶下?!”
身后仍旧是空无一人,连个影儿都没有。
阮楠希满腔怒火跺脚,眼眶红了,不甘地望着人行出口,不像是有人要走出来的样子。
扁着嘴,拖拉着脚步,缓慢地转过身,垂头丧气地看着水泥地板。
右脚高跟鞋的脚后跟又细又长,承受不住她的力度,啪嗒一声,断了。
也许专注骂人,没察觉到身后停了一辆车,眼熟的车。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阮楠希瞳孔微震,呆站在原地,和车子有一米的距离。
池牧偏头对上她的眼,淡淡地说道:“不是说优雅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刚刚的泼妇骂街模样,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优雅?!
阮楠希微仰着头,不论如何都要体面,双手抱着胸,“我,一直都挺优雅的。”
没有底气的一句话。
因为鞋跟断了,阮楠希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右脚只能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