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样子,神志不清,阮楠希起身去煮姜水,给他醒醒酒。
还没走出第一步,阮楠希的左手被池牧拉着。
阮楠希回头:“怎么了?”
池牧的声音很哑,音调很低,像是没日没夜地唱了几天的歌,喉咙不舒服,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
“对不起。”
这三个从他嘴里说出来,阮楠希的心好像被人拿捏在手,狠狠地捏爆。
她反握住他:“干嘛跟我道歉?”
池牧:“都是我不好。”
阮楠希重新在他的膝盖前蹲下,白嫩的手包住他宽厚的手掌,“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不用道歉。你只要做好自己就是对你自己最好的交代,没必要道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池牧执拗地又重复一遍:“是我不好。”
他这副模样,更让阮楠希难受,像是有一根鱼骨头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她伸出食指贴住池牧的薄唇,“不准再说这句话了,不然我揍你。”
池牧似乎能听懂阮楠希的警告,不再开口。
阮楠希进厨房,找到几个生姜,脑海里回忆一遍之前廖阿姨是如何给她爸煮姜水。
她还没试过,算了,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洗干净生姜,拿起菜刀,有点无从下手。
她的技术可以将厨房毁灭,为了防止切到手,阮楠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