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油漆不时滴落在地,染红了木制地板。
阮楠希催促:“快去洗一洗。”
池牧进浴室前给物业打了电话,简单解释了刚刚发生的情况,让他们找人来处理。
他的卧室里有一间浴室,池牧让阮楠希去外面的浴室洗一洗发尾,否则干了的话,很麻烦。
阮楠希服了这个男人,明明是他挡住了所有,自己后背和后脑勺都是油漆,还那么不紧不慢地交代她赶紧处理。
被阮楠希催促进了浴室,池牧脱掉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拧开花洒,动作迅捷冲掉黑发染上的油漆。
玻璃门外阮楠希的声音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要不要我进去帮忙啊?”
池牧冲洗的动作顿住,身体开始冒热气,不知道是因为水太热了,还是阮楠希的话。
他调小花洒的水,水声渐小,“不用,你处理自己就好了。”
阮楠希锲而不舍,“不行啊,我觉得你肯定洗不干净你的头发,我不放心。”
池牧:“不会。”
她的身子靠着玻璃门,身影隔着玻璃门映得很模模糊糊。
那扇玻璃门似乎有要被人从外面推开的架势。
池牧的心乱了谱,有要跳出胸膛的趋势。
插进头发间的手逐渐没了动作。
阮楠希不依不饶:“我推门进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