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唐宁觉得自己像是在挤牙膏。

“宁宁，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苏衍放下勺子，看着碗里的汤，轻声开口，“我很喜欢你，一直都。”

这话说出来，苏衍如负释重，勾着唇笑了笑，抬起的眸里有些晶亮，“所以，可以吗？”

那句话温温柔柔，缠绵悱恻，又轻的似乎唐宁重重呼出一口气就能够吹散。

她抿了下唇，抬手挽了下头发，微笑着看着苏衍，“阿衍，我们已经过去了。”

早就过去了。

那些因为曾经的自卑和固执而产生的退缩和愧疚，在看见他的后来，种种都已经烟消云散。

她因为自卑曾努力追赶他的脚步，也曾因为钻牛角尖难以放过自己，甚至一度觉得苏衍的一举一动都很讨厌，她趁着毕业分手季跟苏衍提出分手。

以为躲过去了就可以忘却，好好工作，努力向上。

可后来的无数个夜晚，她都知道自己放不下，愧疚像是一个毛线球，顺着她的脉络滚动，一点点缠绕成一个巨大的球。

直到再次看见，那个球炸了。

不过现在，苏衍又抛了一个炸弹过来，哄得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能够用一句话搪塞过去。

哪知道苏衍低笑几声，说了句，“没有过去。”

他不甘心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哪能轻易放过她。

唐宁蹙眉，干脆放下勺子，“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