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只是我方才见那位身上还有旧伤,不少都已经化出了浓水,那些人也是,他都那样了,还要再添新伤。”
“唉,谁叫他先前得罪了那许多人,现在这般也是因果”
两人说着便走远了,苏广白眉心紧蹙。他别的不在意,只知道方才那两位丫头谈到了一位伤者,且听她们的描述,那人身上的伤当是极严重的。
苏广白想起了自己入医学院时的宣誓:
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
这誓言他一向铭记,前世十六岁入学,一直到身死,他无时无刻不遵守自己的誓言,到了现在,他依旧放不下身为医者的天职。
他不知道她们谈论的人是谁,但既然听到了,那他就需要去看一眼,即便只是替对方治一下伤也是好的。
院外的喧哗还在,苏广白依稀听到了些许嘲笑和挖苦,而被欺辱之人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半句话。
“小憨。”苏广白抿了下唇,道,“她们说的人好像伤的很重,我想去看看。”
小憨窝在他怀里,闻言有些怔愣:“你要去帮他?”
“嗯。”苏广白打开腰间的包,将小憨放到里面,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头,“一会儿你要藏好,别出来。”
小憨仰头看着他,一时无话。
苏广白盖好包,之后就出了门,朝着隔壁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