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白被家丁引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修仙世家的规矩不同于平常人家,坐席是按照修为排着的,除了两家的家主和当家主母外,其余人都是按着修为依次坐下。
因着苏广白没有灵力,于是即便苏卫两家家主都对他青眼有加,也不能破例叫他坐在上首。
苏广白坐在最下层,离得近的都是些十来岁左右的少年,一个个说起话来不似长辈般顾忌,几乎是想到什么直说什么。
但这也有个好处,便是让苏广白开席前就听了不少仙门密辛。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往年千芳宴各家来的人可都不过十数,且没多少女眷,可这次不知为何苏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听说王家和越家也都要来许多人!”
“我也听说了!而且你看苏家来的那女眷中,不是就有苏家的大小姐苏泽兰吗?我瞧着很可能是来定亲的!”
“定亲?”有人惊讶道,“那位都成了那副模样,怎么可能是定亲的,来退婚的还差不多。”
“我看有可能,只是那位才变成那样,苏家就来退婚,说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落井下石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家主们早有计较。而且咱们家主忌惮那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指不定如何挖苦呢。”
苏广白对这仙门密辛了解不多,只从他们的话里拼出些信息。
这次的千芳宴果然不同往年,且这些人口里总是对“那位”讳莫如深,不说名号,单说是傻子。
苏广白想起方才见过的那个青年,知晓他们说的应当就是他,再加上那人和苏泽兰有婚约,那意思岂不就是,他早前见过的那青年,很可能就是卫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