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缝合卫存肩头的伤口时,王子真面色就更凝重了,想必是很少做这类手术。

他的手法虽然比起苏广白要差了不只一星半点,但却也还凑合,勉强是将卫存的伤口缝好了。

王子真松了口气,苏广白急忙给他递了手帕,让他擦汗。

王子真接了手帕,又转头看向苏广白,忽然笑问:“见到这场景你都不怕的吗?”

他从刚才其实就发现了,苏广白动作干净利落,好几次都没等他说,就把他想要的工具递了过来,好似他对这类手术很熟悉一般。

而且常人见到针线入肉的场景,多少都会有些不适,更别提卫存这伤都露了骨,就是王子真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可苏广白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实在古怪。

苏广白被他问得怔了下,随后疑惑道:“为什么要怕?”

这回轮到王子真愣了,他失笑,也是,很多人都不能用常理度之。苏广白在苏家过了那些年不受重视的日子,会和常人有些不同也可以理解。

他一身白衣早就染了红,后背也被薄汗浸湿,粘的他很不舒服。

“行了,他肩上的伤需要每日换药,我会过来看,你只需找个人盯着别让他扯了伤口就好。”王子真站起身擦了擦手:“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还有千芳宴呢。”

苏广白连连应下:“王大哥辛苦了,您慢走。”

王子真点头,临出门前又转过头看向苏广白。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只说了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