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站着,而那个男人却坐在地上,正抱着手臂, 隐约还能听到他唉声叹气的声音。

那妇人急的团团转, 一直伸脖朝院内看着。

苏广白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向前走, 卫存也急忙跟上。

那妇人看到苏广白后像是看到了救星, 立刻跑过来迎接, 哽咽道:“先生, 您快帮我相公看看吧。”

“怎么回事?”苏广白离近了便看到那男人手上, 正囫囵绕着一件雪白的内衫, 此时已经被血渍染红。

那妇人急忙将无力的男人扶起来, 卫存也帮着撑了撑, 扶着人进了医馆。

“我们本来是去邻县探亲的, 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只灵犬, 那灵犬看着瘦弱,没成想竟是饿得。”

那妇人越说越哭:“那狼见我们夫妻二人没甚威胁, 便冲过来要抢我们背包里的吃食, 我相公挡了它一下,竟被它一口咬在了手上。”

她哭得说不下去, 男人身着一袭长衫,看着就文弱, 此刻因为失血过多,更是面色惨白,似乎立刻就要奔西去了。

苏广白脱了外衫,将袖子挽起, 又净了手,这才小心地将那男人手上的衣服拿了下来。

男人伤的是左手,虎口处有深深的犬牙印子,几乎已经形成了贯穿伤,再使点劲他的拇指可能都保不住了。

伤口汩汩流着血,触目惊心。

那妇人一看,差点撅了过去,被卫存扶了一下。

卫存见惯了这种伤口,在他实力还不够的时候,对上凶残一些的灵兽时,他受的伤可能比这重多了。

所以,即便看到这样可怖的伤口,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和他平日里在苏广白面前表现的柔弱形象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