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程医生又说:“要解决亲密关系的接触问题,就要从原生家庭开始,必须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拨开最深处的意识,找到你不能触碰女生的原因。”
林深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极其冷漠,与刚才的彷徨和无助,简直判若两人。
他表情暴躁的踢了一脚程医生的桌子:“你说的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也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他就转身,步履极快的走了。
仿佛程医生是一个咆哮的野兽,要吃了他似的。
林深时顶着一张十二月严寒的脸,回到基地,理也没有理跟他打招呼的梦鸽,径直上楼,进房间,关门,坐到了电竞椅上。
只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他似乎才可以冷静理智,安静下来。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墙壁的软木板上。
软木板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标签。
最左端角落的位置,贴着一张日历,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比赛的日期。
如果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不光是比赛的日期全上了,还有一个日子,既不是比赛,又不是谁的生日,也被圈上了。
12月31日。
一年最末的日子,林深时用的是黑笔。
他盯着那个日子,思绪飘得很远。
直到手机震动,提醒林深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一个人在椅子上发呆了一下午。
林深时烦躁的揉乱头发,走进卫生间,打开花洒,乳白色的雾气,很快的弥漫整个浴室。
水声哗啦啦。
余鹿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反应。
本来也不想叨扰队长的。
鉴于队长一下午都没出来,她晚上还要训练打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