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耻辱柱。
他这辈子洗不去的污点,而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那段时间的屈辱。
“您还有什么合同要签的?不如一起签了,免得您跑一趟。”
陆烟的话合时宜地打断了陆明的思绪,片刻后,陆明恢复如常。
陆明年轻时长得好看,如今四五十岁了也能从脸上窥探到年轻时的影子。
甚至变得更加有味道。
陆烟一直知道,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又或是地下的、见得光的,到处都是。
甚至今日来找她,他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口红印。
即便这般荒唐了,他那脸上还是摆着一副“我是你父亲”的样,非要在她面前装慈父的好形象。
不知道是来恶心她的,还是恶心自己的。
“既然签了,我也提醒你一句。以后这事面前,你就只能是个哑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得往肚子里吞,知道?”
“自然知道,毕竟我是拿了钱的。”
陆烟笑得坦坦荡荡,好似那250块拿得理直气壮。
陆明最终没给250,走时给她留了一张黑卡。
无限额的。
在这方面,他倒是从未亏待过她。
砰的一声,门口传来巨响。
刚换的门被陆明关得很重。
陆烟依旧坐在沙发没动,直到听到门响才微微偏头,往门口看了眼。
从陆明来这一趟到离开,仅仅花了十五分钟。
离开前没对陆烟解释一句。
连齐月的名字都没提。
好像在陆明那儿,她从来只有被通知的份儿。
—陆烟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