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陆烟坐在副驾驶神色淡淡地瞧着眼前的风景。
十月中旬,这边的草甸全黄了,颜色看着单调乏味得很。
一眼望去,尽是荒芜。
蜿蜒曲折的油漆路上空荡荡的,不远处落日悬挂在山头,染得一地金黄。
金色光线时不时折射过来,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陆烟看了一阵,缓缓按下车窗,车窗刚降下三分之一,冷风便铺天盖地地灌了进来,蹿进脖子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只开了不到两分钟,陆烟便重新关上了。
徐进见状,偏过脸扫了扫面色平淡的陆烟,关切地问了句:“事都处理好了?”
陆烟那天刚走,他就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爸跳楼的消息。
到底隔着屏幕,这事也不敢问。
刚在机场他就想问来着,只是一直在找借口。
等着等着,就等到了现在。
果真,陆烟的脸色变了变,而后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徐进的问题。
“节哀顺变。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说什。反正,这人得往前看。你别傻乎乎地一直出不来。”
徐进转了个弯,绕过前面的白塔,嘴上说了两句。
陆烟抿了抿嘴唇,一脸平静,“我跟他没多厚的感情,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就是觉得太过突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