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实验当然是在内部进行。”萨穆斯特点头，他微笑着，“这些针管是用来注射营养剂的，也就是日常的喂食。”

“为什么不直接喂它们吃叶子和胡萝卜呢？”黑泽昭眨巴着墨绿色的眼眸，歪头问道，“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哦……因为这些小兔子没有牙齿呀。”萨穆斯特慢条斯理说着，他温柔的和小孩子解释着，只是眼镜后的灰绿色夹杂几分冷漠的笑意。

“虽然是草食性动物，不然仍然具有攻击性。所以特意培育了一批没有爪牙的兔子，供实验使用。”

“……！”江莱神情微愣。

竟然连兔子这种算是无害的动物，也要去除掉所有防备吗？

没有牙齿，无法自然进食，只能通过营养剂维持生命。它们生活在这个围栏中，从开始到终结的生命意义，只是为实验服务。

“……”安室透金色的碎发垂在额前，他没有发表什么自己的意见。

“欸？没有牙齿的兔子——”对小孩子来说似乎有点难以接受，黑泽昭皱巴着小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而萨穆斯特已经继续悠哉游哉讲述着了：“其实这对它们来说也是个好事，没有爪牙自然不会给研究人员带来威胁和疼痛，所以研究人员能够全身心做实验，对它们的态度也会温柔许多。”

“所以小兔子们也会很开心的哟~”萨穆斯特轻拍黑泽昭的头，笑着对他说。

不对。江莱心里十分清明。

因为足够弱小而获得的温柔对待，只是一层浅浅的、并不稳固的表象，会随着主导者的情绪而起伏。如果研究人员心情不好，随时会撕破这层伪装。

因为它已经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了，所以怎么对待都不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