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像是一把锋锐的剑,切割着那位先生洗脑铸就的枷锁,却也割伤着人的精神和肉体。

痛感就如同细密的小针、深深扎在每一寸肌肤上,随着呼吸起伏而搅动,甚至在血液里流淌。尖锐的锋芒划破身躯中的每一处完好肌肤。

在这样的剧烈持久的疼痛中,就算是赤井秀一也坚守不住,身体泌出的虚汗打湿套在身上的t恤,他尖锐的犬齿死死咬磨着嘴里的硅胶,更多的涎水溢出也无法顾及。

身躯不可克制的颤抖,赤井秀一想蜷缩起身子、甚至翻滚,然而铁链依然牢牢束缚着他。他紧攥着身下的毛毯,用最后的意志力压抑住喉间的声音。

脑海中滑过混乱的记忆碎片,可没等他梳理与关注,再一波的疼痛又袭来。

赤井秀一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他很难感知时间,也没有什么力气。

身边的人耐心地一遍遍用纸巾擦着他的脸,间隔一段时间后给他喂药。房门打开又关闭,有人进来有人出去,似乎天黑又天亮,但赤井秀一的感知力此时已经很难判断出什么了,只是半模糊地感触着外界。

门外。

“这是最后一次喂药了。”江莱看了眼手机上的说明书,“幸好疼痛只持续两天,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活生生疼死什么的……”

小型医药硅胶口球已经换了两三个了,束带都被赤井尖锐的牙齿硬生生咬得半裂开。

江莱紧接着轻叹一口气:“不过,这很符合组织的作风。即使想要摆脱控制,也将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疼痛。”

“这是他自己选的。”降谷零的表情平静许多,刚刚才赶来的他还未脱下身上的制服外套,只是双手环抱、靠在墙壁上,“既然他当初选择做出这个决定,就该预料到会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