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冲了杯咖啡,往里边丢了好几块方糖:“我只要住在家里,就是在时刻提醒他,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余守业虽然刚娶杨姝过门,但两人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这么多年下来,杨姝的肚子从没有过动静。
听说杨姝去医院查了好几趟,检查报告都说没有问题,她的身体完全适合生育……那么问题出在谁身上,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外公心疼道:“念念,我们常家不缺余家这点钱,我们只想让你开开心心,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余念垂眸:“我知道,可是我想拿回属于妈妈的东西。”
常清还在世的时候,余守业已经暗中转移她的大部分财,常清去世后,这些财产便被光明正大地转到了余守业名下。
余念觉得余守业太过虚伪。
在迎娶杨姝的婚礼上,他当着余念的面与常家划清界限,嘴上说着一别两宽从此两清,背地里却还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一点点榨取常清的最后一点利益。
真的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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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端着比萨出来的时候,陆知秋正在给纹身枪换打雾头,阮程趴在纹身椅上休息,像条奄奄一息的老狗。
陆知秋抬起头,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了个电话,外公外婆打来的。”
余念走到两人身边,将盘子往前一推:“叔叔,吃比萨吗?”
阮程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声“叔叔”喊的是自己。
“我靠,小妹妹,不是吧?”阮程垂死病中惊坐起,指着陆知秋,声音颤抖,“我比陆知秋小一岁,你喊他哥,却喊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