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讲良药苦口利于病,道理果然没错。
裴如念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身体感觉轻松许多,脑袋没有最开始那么胀痛。
她迷迷糊糊醒来,觉察到自己满身是汗,睡衣黏糊糊贴在身上。
外面天色已黑,搞不清是半夜几点。裴如念缓缓撑起身体,想去冲个澡。
她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一条冰毛巾,还没有被体温暖热。
靠床边的右手微微被另一个人紧握着,已然有些发麻。
裴如念转过头,恰好对上卿可言缓缓睁开的眼睛。
“醒了。”卿可言刚醒,声音透着缱倦的慵懒,非常好听,简直能迷死万千少女。
此时此刻,裴如念顾不得为他着迷,惊慌地问,“你怎么在我房间?”
“有备用房卡。”卿可言回答,“你生病,我不放心,拍完戏就过来了。”
“啊?现在几点?”
卿可言看看时间,告诉她凌晨两点半。
按照正常进度,剧组七点左右收工。
也就是说,他至少在旁边守了六个小时。
“饿吗?我给你准备了夜宵。”
“你…”裴如念觉得鼻子发酸,“对我真好哦。”
“……”卿可言沉默几秒,才悠悠开口,“听说生病以后,情绪会变得敏感,原来是真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没必要为此感动。”卿可言看着她,第无数次提醒,“我在追你,记得吗?”
“呃,记得。”裴如念习惯敬仰他,总缺少被追的自觉。
仔细想想,卿可言确实追得很认真,即使很少得到正面回应。
裴如念突然愧疚起来,觉得自己总是吊着他,简直是渣女行为。
“那,要不然,你别追了…”
“不行。”卿可言立刻拒绝。
“你等我说完啊,我意思是…”裴如念想顺势答应他。
“不行。”卿可言再次拒绝,语气比上次更坚决。
裴如念缓缓打出三个问号。
接受都不行,你真的想追我吗?
“你说过,交往要找个黄道吉日。”
“我说过这种话?”裴如念瞪大眼睛。
“嗯。”卿可言一本正经重复,“除此之外,确定关系的时间和地点都有讲究,毕竟以后每年都要过纪念日。”
“啊啊啊,你别说了!”裴如念仅仅捂住脸,羞耻到极致。
卿可言揉揉她头发,唇角扬起宠溺的笑意,低头轻轻印下一吻。
“别急,等我努力一下。”
经过一天半的调整和休养,裴如念成功满血复活。
她配合剧组补完落下的拍摄进度,然后又元气满满的准备晚会彩排。
跨年晚会对裴如念来说,是妥妥的‘有生之年’系列。接到通告之前,压根没想过自己能参加跨年。
大卫视的跨年晚会,相当于大型的拼盘演唱会,到场观众非常多,有足足三五万人。倘若让裴如念单独上台表演,凭她现在的能力,肯定会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