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羡鱼愣了一下, 眼角余光从左手无名指字母纹身掠过, 眼睑垂下,神情莫名的寂寥。
她只淡笑一声, “觉得好看就纹了。”
晚上工作室庆功宴结束, 陆羡鱼喝得大醉酩酊,年糕受托送她回去, 回去路上,陆羡鱼伏在她肩哭。
不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就低低的, 小声抽泣, 像只无助的奶猫。
年糕听见她哽咽声呢喃:“小年糕,我…真的…真的找不到季北川了……”
后来年糕方才知晓字母纹身“c”是季北川名字中“川”字的缩写,而季北川就是陆羡鱼这七年心心念念的人。
年糕曾问陆羡鱼, 为什么纹在无名指。
陆羡鱼沉默良久,说:“无名指最靠近心脏。”
指上纹上他名,就永远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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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掏出手机叫网约车, 系统显示前面排队人员还有好几十个,起码要等半小时。
年糕为难看向陆羡鱼:“羡姐…”
陆羡鱼:“没车?”
年糕点点头,把手机递到陆羡鱼面前,“下班高峰期,不好叫车。”
陆羡鱼垂眸,亮屏的手机文字显示——“您前面等待乘客有四十七位,预计半小时后…”
陆羡鱼精致描过的眉蹙起,无端的烦躁让她自暴自弃道:“走路回去。”
南城国际距离陆羡鱼下榻的香榭酒店,横跨半个南城,要是走路回去,两条腿都要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