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风园讪讪,看来不是个任人欺侮的软脾气,眼下不是使袢子的时机,他还是收敛些等会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
说曹操曹操就到。
“皇上驾临!”
领路太监尖声高呼,庆安帝不疾不徐迈步走来,坐在上首宝座,温和地免了下面这群年轻人的跪礼。
他捋起明黄色衮服的袍袖,手肘靠撑在宝座,“今日御园设宴,为你们新进士子庆贺,大家无需拘谨,随意坐下吧。”
“谢皇上。”
谢完恩缓缓落座的人,包括跟在陛下身后的几位重臣,吏部与兵部尚书,掌銮仪卫事大臣等等。
这种时机,朝堂元老们各自带有自己的小心思,拉拢人脉是官场常事,世家子弟早成派系,剩下能抢夺的便是李予灯,石飞章寒门之流。
符淮安先是照例夸赞了番状元,无非几句诸如成了新科榜首,以后凡事记得做表率,入朝为官替百姓谋福祉,好好和他的大伯孟大学士学习。
等轮到探花李予灯时,他对此人颇有印象,写得一手好字,对出题的兵制见解独特,若不是安抚国子监和朝堂那帮世族
符淮安对他笑笑:“探花郎,朕记得你才十七。”
“禀告陛下,微臣虚岁有十八。”虽然暂无品级,但有进士身份在,自称微臣并不唐突。
符淮安点头道:“嗯,年轻该要磨磨性子,到了翰林院做侍读,寻张方堃教导你。”
李予灯作揖,“是,谢皇上。”
他的情态不卑不亢,众人却是惊讶,翰林院学士张方堃作为陛下亲随,连状元郎都未下旨封赏,这位位列第三的探花何德何能。
兵部尚书程子骞看得出陛下早就想扶持寒门,他瞥了眼频频想开口的吏部尚书,率先问道:“探花郎,家中可有妻子啊。”
李予灯顿了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