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只从膝盖中冒出两只灵动的大眼睛,充满了戒备。
紫林霰一把捂住脑袋,像是有些后悔般,叹气,
“唉!你不早说……好吧,你也不说话!”他转身就去拿扫把,一个天下第一大宗派的少宗主,鲜少自己亲自动手打扫卫生,他低头将那狼狈的床单地面清扫干净。拍了拍身上湿漉漉的红豆水印记,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扫帚后转身拿起搭在对面贵妃榻上的干净衣物,整整齐齐一件一件递到床边。
“今天比较冷。”
“我让尚衣坊给你做了新的衣服。”
“你穿穿看,看看合不合身……”
男孩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用两只大大的眼睛警戒盯着面前的人,紫林霰左右摇摆两圈,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自己的身子,哦哦道,“好吧好吧,我出去!”
“你快点换完衣服出来吃饭,下午我们一起前去看武林大会的海选啊!”
紫林霰提着那年糕残渣就离开了小阁楼,脚步声消失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抱着膝盖缩在床上的男孩忽然捂着右侧的腰部,瘫倒在被褥中。
掌心下,白皙的腰侧皮肤间,可以看得见一道深深的疤痕。
“小匡——!”
脑袋又开始痛了。
月江流坐在案桌前吃着早点,郁金镇不比中原,上午才吃早饭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通讯部又传来几封密保,月江流一看是中原传来,想必信息挺重要,于是便边吃饭边拆信。
“???”忽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很令人震惊的信,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把手中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突然就摔在了桌子上,
“齐与晟要来郁金???”
“他脑瘫啊!前面要拆了韶华楼遗址,后面又要来赤月宗……不是,眼下正值中原那边的年终尾祭,他一个当权皇子不留在朝廷,跑我北境做什么……”
“宗主。”旁边的心腹开口道,“州交线上传来下消息,说四皇子殿下的车马已到达郁金镇的驿站,很快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