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檬撇了撇嘴,走到房间外的大厅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一时间,画室只剩下他们俩人。
“那群小学弟,怎么看上去有点喜欢你呀?”贺言启打趣,“在公交车站等车的那几个。”
“是同学。”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
贺言启倒也习惯她这不咸不淡的样子,估计是画油画画傻了,只得在心里感叹一声。
沈致京他妈的真不做人。
贺言启觉得温夕意是真的傻,识人不清。
他和沈致京算是发小,明明也没什么利益往来,后来因为种种事情竟然保持联系。
甚至有些事情,贺言启亲眼目睹沈致京怎么把一个小姑娘骗到手,生生毁了他的摄影计划。
贺言启哑口无言。
沈致京这样的气质,怎么说也不会是在平民窟长大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贫困好学的好学生。
“你的《痕》下个月就要在伦敦展览了。”贺言启无奈地笑了笑,“真的不考虑当我的模特吗?人人挤破脑袋的机会。”
“……”温夕意沉默半晌。
贺言启明白她脾气挺倔,劝多了反而不那么容易接受。他找了把椅子坐下,努力使这个消息听起来平静而客观。
“我听说,沈致京病情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