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差叫一声哥哥了。
温夕意无奈地笑了笑,“那你们看见我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根本就是个小丫头。”
从前沈致京就是一个冷淡的人,温夕意在他身边久了能感受到。
他似乎承受着什么压力,每次都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复杂深邃,但是却什么都不和她讲。
温夕意第一次见到沈致京是在天楼。
那个时候,她下了素描课,正一边走回家一边想着老师布置的作业——画一张人像和景物的油画构图。
温夕意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的部分,觉得新奇又有趣。
她来到学校南楼教学楼的顶楼,这里风景正好,视野开阔,有不少学生喜欢课余时间来这里背书,画画的美术生也很多。
小姑娘支起画架,打开颜料工具箱,左手握着一只铅笔在不远处比划着。
不远处天台的栏杆边,站着一个男人。
看上去是外校的,或者隔壁大学的学长。温夕意并不认识,但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活脱脱的衣架子,行走的素材包。
“在画什么?”
头顶上响起一声清朗的笑意。
被发现了。
温夕意还没来得及带着油画逃跑,男人站在她身后弯腰俯身,单手抄在裤兜里,视线已经投落在画上。
“没什么。”小姑娘慌乱地将画笔搁在纸巾上,溅出几滴油墨,“我就随便画画……学长,你别看。”
沈致京轻轻地“嗯”了声,认真评价,“画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