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数编号的学员如今只剩下她和阿廖沙。
如果没有遇到斯坦教官……
弥雅颤栗了一下。事到如今,这个念头令她感到恶心。
录口供,首都景物,阿廖沙归来,对兰波又一次发作,短短两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精力和感情都透支枯竭,担负不起思索困难事的重荷。她索性蜷缩起来。
在弥雅再度沉入梦境之前,敲门声响。
心头一突。她只认识一个会在改造营敲门的人。
“弥雅。”
当然是兰波的嗓音。
她下意识将毯子拉过头顶。
数拍的停顿后,兰波在门的另一边重复:“弥雅?”
弥雅怀疑再不应声他就会开门,便没好气地回道:“你来干什么?”
“接你离开这里。”
沉默半晌,她没有问他是怎么得到许可的。
但兰波已经出言解释:“我向高层解释过了,这次是我的过失,出言不当导致你情绪失控。对不起。”
她没接话。
“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