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死人争胜负高下最为虚无。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她不屈不挠地又问一次。
兰波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沉默在弥雅听来等同一个“没有”。
但谁都没有明确提出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里不适合长时间谈话。”兰波抬头望向空荡荡的螺旋阶梯,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午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你还没吃饭。”
“下午的课我想请假。”
他一怔,随即颔首:“好,我知道了。”
弥雅刻意放缓步子拾阶而上,心怀兰波能捉住她手腕挽留的妄想。
但他没有。
明明背后没有眼睛,弥雅竟然能感觉到与他之间的距离如何随每一步扩大。走到通往一楼出入口的平台之上,她搭着门把手转过身。
兰波站在原地,仰起头看来。
她在他脸上读出被克制住的不舍。弥雅不禁想,很可能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看到想看到的东西。况且只要她不认可,这就不是结束。
于是弥雅抛下一句:
“我会毕业。”
而对克拉拉做的解释,她也只能这么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