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姀莎抿了下唇,又朝傅承安凑了凑,再劝:“你这么辛苦,我瞧着心疼。还是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远处,程天舒变着戏法儿似的变出玫瑰和兔子糖,引得阿娅笑弯了眼。
这个程天舒当初就是为了哄倪娅开心才去学了魔术。
傅承安将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这才瞥向苏姀莎,捏起她的下巴,一脸凉薄无情。
“屁话真多。”他说。
他无情甩了手,苏姀莎身子晃了一下。原本傅承安的力度并不大,可苏姀莎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红酒洒出来,溅在她白色的小礼服上。
其他宾客好奇地望过来。
苏姀莎脸上努力端着笑,却完全掩饰不住尴尬。
“去换身衣服,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知道了……”苏姀莎点点头,尴尬地站起来。
当阿娅欣赏地望着程天舒,真诚夸赞“好棒哦”的时候,傅承安终于站了起来,大步朝阿娅走去。
他穿过人群,穿过一张张酒宴桌,走路带风,最终站在了阿娅身后。
一小圈围坐在一起的青年才俊和名门淑媛都抬起头望向傅承安,目光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阿娅后知后觉地转过头,仰起脸望向傅承安,见了是他,迅速勾起嘴角,熟稔自然的口气:“怎么啦?二哥哥。”
那一声久违的“二哥哥”让傅承安心里忽起了层涟漪,那种莫名其妙的怒意也淡了不少。
他朝阿娅伸出手,面无表情:“久别重逢,适合跳支舞。”
程天舒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地说:“呦呵,我怎么记得当年有人说这辈子都不稀罕再和阿娅打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