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柯瞬间松了手。
阿娅又有眼泪掉下来,委屈地小声说:“脚疼……”
袁正柯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丢了只鞋子。他抬起她的小脚,看见她的脚心不知道在哪里划伤了,鲜血如注。
那一刻,袁正柯心里仿佛针扎一样地疼,他的心也跟着汩汩冒血。
他将西装下的白衬衫撕下一大块,小心翼翼地包着她脚心的伤口。他双手捂着她的小脚,感受着血水透过白衬衫湿了他的掌心。于是,他的掌心开始微微发抖。
阿娅去拉他的袖子。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去看她,对上一张被泪水洗过的小脸蛋。他想问她疼不疼,却根本问不出来。
她却先怯生生地开口:“你别生气了……”
这一刻,袁正柯知道自己栽了。栽在这个身份低微的歌女手中。原以为是一场玩玩的钱色交易,到最后,他输得一败涂地。
把自己彻彻底底地栽了进去。
父亲的要挟也好,母亲的遗愿也好,姨母的期盼也好。
都……他妈去死!
阿娅不动声色地翘起了嘴角。
虽然懒懒没有跟来这个世界,她还是忍不住想对懒懒说:瞧,总是被鄙夷的小蒲妖长大了哦,如今想捕获一个男人的心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啦。
啧,也不知道懒懒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唔,再见懒懒的时候,应该是她已经从袁正柯身上吸走了最后的灵力,彻底雕成一个完整的自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