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银不知道“受害者有罪论”,但她知道这样说的人肯定不安好心。

“我们家富裕就该被偷,那照您这么说,贼还有理了。六大娘,你们家是出了贼儿子还是出了贼孙子了,怎么净替贼说话了,别管我家富还是穷,只要贼进家那就是贼的不对。”

刘大银说完,就吃着花生,看六大娘被气的跳脚的模样。

六大娘被刘大银的话给气了个半死,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贼孙子贼儿子,她家从下往上数八辈,可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家。

“你怎么说话呢,你家才有贼孙子贼儿子呢。”

“我就这样说话,”刘大银一脸笑容,微仰着头:“六大娘,按您说的,我家被贼偷是我家不对,谁叫我家富裕呢,那我说你,也是你的不对,要是你对我怎么会说你呢。”

刘大银笑嘻嘻的,看着六大娘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六大娘有一个宝贝重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是被一家子宠爱着长大的。

李开元在省城回来,带着好几本小画书,她的重孙子见了也要买,可在县里根本就买不到。

重孙子闹得厉害,他爹就给了孩子两巴掌,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这可把六大娘给心疼坏了,她舍不得说打人的孙子,更舍不得说重孙子,只能把气撒在李开元身上。

要不是他带来了小画书,自己的重孙子也不会哭着要,孙子也不会打孩子了。

这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人有这种东西,李三顺家的孙子怎么就能有呢。

李家出了那样的事,她心里反倒痛快了,都快他们一家子太招摇了,要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做什么破买卖,别那么有钱,也就不会招贼了。

村里这么多的人家,丢个鸡呀鹅的倒是有,可带着刀子上门抢劫的,李家还是头一份。

要不是他家有钱,贼能带着刀子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