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简杭口渴,“有水吗?”
“有。”秦墨岭从车载冰箱拿了一瓶水给她。
“没常温水?”
“后备箱有。”秦墨岭放下冰水。
司机开了后备箱,没急着下车,他从后视镜里看眼老板,看到老板推开车门,他便坐在那没动。
秦墨岭到后备箱拿了一瓶常温水,拧开给简杭。
“谢谢。”简杭接过水。
常温的矿泉水还是有点凉意,入口,胃里的焦灼感暂缓。
她和秦墨岭对酒的认知有偏差,后劲这么大的酒在他口中叫没事?
早知道她不贪杯了。
快到家时,简杭隐隐感到胃难受,她按住轻揉。
秦墨岭无意间瞥到她揉胃,“胃疼?”
简杭摇头,“不疼,有点不舒服。”
“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事,回家喝点热水。”
如果到家还疼,她吃点药,家里常备各种治胃疼的药。
秦墨岭想起相亲时,她因为发烧,后来又因为肠胃炎住院,他一直以为是她不愿跟他相亲找的借口。
现在看来,当时可能真的病了。
像前几次那样,秦墨岭一直送简杭到家门口,他再三确认:“不用去医院?”
简杭还是那句话:“不用。”喝酒胃疼对她来说,真是小事,不值一提,只要有应酬就得喝酒,喝多了免不了胃疼。
秦墨岭看着她,欲言又止。
“早点睡。”他关门,门关到一大半,门板几乎挡住她身体,他又跟她讲:“有事打我电话。”
门缝里,她点头。
秦墨岭从外面拉上门,他听到里面反锁门的声音。
简杭自己也没当回事,喝了点温水,找出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泡了一个热水澡,酒气渐散,可胃里越来越难受,开始疼起来。
睡前,她找出药吃了一颗。
上次急性肠胃炎还是春节前,应酬太多,胃喝伤了,挂了几天的吊瓶,刚恢复没两天,她又得应酬,她做东的饭局,怎么可能不喝酒。
那晚她喝了半斤多白酒,回来胃疼到半夜,吃过药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
简杭以为这次也大差不离,于是吃过药放心上床睡觉。
捱到快凌晨,困到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被疼醒。
她开灯看时间,差十分钟到两点。
简杭抹一把额头,疼得渗出细微的汗。她一向能忍,那次疼到半夜,疼得睡衣湿了,她硬撑过来,没去医院。
这回有点撑不住。
缓了缓,她撑着起床,找衣服换上。
简杭没叫车,抓起包下楼,从包里摸出车钥匙。
楼下入户大厅里,有两个保安小哥值班,这个时间点他们基本没事,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玩手机,他们正在闲聊。
见简杭那么晚出来,脸色苍白,保安关切道:“简小姐,怎么了?”
简杭笑笑,“要麻烦你们一下,送我去趟医院,喝了酒不能开车。”
“不客气,应该的。”其中一个保安小哥伸手,“车钥匙给我。”
他们不是头一次在半夜送业主去医院,公司给每户业主提供的贴心服务远不止这些,当然,所有服务都是基于高昂的物业费基础上。
保安载简杭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十分钟开到,简杭没让他进去,她在门口下车,车又让保安开回去。
她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因为喝酒难受来医院打针。
从挂号到打上吊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