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虽然是个无赖加混蛋,但他的确也是个美男子。
“您是金太太吧?金总暂时没事了,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我们现在去病房吧。”
护士说完推着金泽就走,许澄夜跟在一侧,想说我不是他的太太,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金泽望着她的视线。
波光粼粼,盈满柔情,这样的眼神,恐怕就算她说不是,护士也不会相信。
许澄夜沉默下来,不再言语,一路跟护士到了病房,看护工把金泽扶到床上,全程都不参与。
等护士和护工离开,她站在病床边看了金泽一会,转身准备离开,连道别都不曾。
金泽心里紧了紧,略显沙哑地说:“非走不可么?陪我一会行吗?你最好听我的,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许澄夜转过头凝视他:“你在威胁我?”
金泽放缓语气,失败又自厌:“我在求你!”
许澄夜咬了咬唇,须臾之后,她很认真地说:“你还记得那天在你家门口,你问我是什么意思吗?当时我没来得及说出口你母亲就出来了,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告诉你了。”
金泽抢在她继续说下去之前道:“你不用说。”他捂着心口,薄唇紧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扬唇笑,笑容牵强又抑郁,“无非就是,让我别再纠缠你,别再喜欢你,对吧。”
她以为他会遮掩和阻拦,不让她说出那些话,像无赖那样。
他会自己主动说出这些话,着实出乎她意料。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那么安静地站着,也是一种回答。
金泽红了眼圈,似有什么流出来,许澄夜手指动了一下,想握拳,又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别说握拳,就是走出这个房间怕都难。
“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要是我真的可以像你要求的那样就好了。”他撑着生病的身体慢慢坐起来,靠到床头,长吐了一口气道,“我看了你的演出,看到一半出来,坐在剧院外面的台阶上抽烟。我当时就在想,人的心要是和眼睛一样就好了,不喜欢看见什么就闭上眼。可心要怎么办呢?我也不想再喜欢你了,这样我们大家都轻松,可是我没办法,我的心它不听我使唤。”他用力地扣了一下心口,红着眼道,“我金泽就是他妈的这么没出息,活了三十几年,一把自尊,一张老脸,全他妈砸在了你身上,晚上一关灯闭上眼睛全是你,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不想,你把我的心还给我,我也不要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