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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站在许藏钧面前,面色淡淡道:“相爷,您若是如此说,便没有意思了。想来草民来之前,相爷早就把草民的家底翻得清清楚楚了,您又怎么会不知道,草民真正在做些什么呢?”

许藏钧微微凝眸,盯着他说:“说到这个,老夫倒有些惊讶。老夫也不避讳你了,老夫确实查了你,只是……查到的那些事,恐怕都只是你愿意让老夫看见的。”略顿,丞相轻声道,“你这小子,也还真有些本事。”

金泽并未接受这样的嘉奖,这在许藏钧那来说也绝对不是什么嘉奖。

他只是始终如一地说:“我会对她好,绝不会辜负她。相爷三思。”

许藏钧皱起了眉,三思三思,他的确应该三思。

这一日,他与金泽的谈话许久才结束。

许澄夜等了很久,才在书房等到了父亲。

当时,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来的,醒过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点燃了烛火,一身便服的父亲站在墙边,盯着墙上挂的一幅画。

那幅画,许澄夜从来没有见过,上次来父亲书房的时候那里还只有一面墙,如今竟然挂了一幅画,很难不吸引她的注意。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等能看清楚那幅画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许藏钧这时候开了口,用回忆的语气说,“还真是许久没有看这幅画了,我竟都有些忘记她的模样了。若不是今日瞧见金泽那小子,我可能还不会想起她。”

画中人是个女子。一个美貌无双的女子。

从画中她的衣着打扮来看,是未出嫁之前,那眉眼之间,赫然与金泽有八分相似。

“这……是谁?难不成和金泽有关系?”许澄夜不解地问道。

许藏钧站在那抚弄着指间的扳指慢慢说道:“有没有关系,为父也说不好。但为父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他转过头,对许澄夜介绍道,“这边是今上在做太子时的太子妃。”

许澄夜恍然:“是哪位在皇上登基之日难产而死,被追封为皇后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