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要检查他也躲起来,只是让自己开了单不进去。
原来他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是他的父亲。
“你们认识?”顾希德问。
郭湘苦笑,“当时振南头部受伤,我带他来京城看病,就去挂了陆医生的门诊,他看了一眼片子就把我赶出来,说没得治了,当时我还生了好大的气。”
“还是和以前一个德性!”顾希德摇头,“怪我瞎了眼,把女儿嫁给那种人。”
“后来呢?”顾希德问。
“后来程娟——就是陆元平娶的那个女人,她怀了孕,生下一个儿子,自然是更不待见我。”顾振南低下头。
郭湘一惊,那不就是陆小北?
“有一次那个孩子不知怎么脸上有了红包,那个女人硬说是我掐的,就算我恨她,再怎么说也不会对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下手。”
“可是父亲根本不听我说,程娟打完他又打我,狠命地扇我的耳光,当时我的耳朵就嗡嗡直响,脸肿得老高,也就是那次我的脸就瘫了,耳朵有一半好久都听不到声音,后来才慢慢好的。”
“什么?他们竟敢那样打你?”顾希德大惊失色。
“老公!”郭湘心疼地握住顾振南的手,她记得那次问他他的脸是怎么瘫的,他说是让人打的,没想到竟然是被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打瘫的,可想而知他的心里当时有多绝望。
“后来我就跑了出去,发誓再也不回那个家。”顾振南的眼圈红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来找姥爷?”顾希德心疼死了。
“我怕他们会把我要回去,他是我爸,他才是我的法定监护人,如果他认个错你们会不会又让我回去?”顾振南低下头。
顾希德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知道自己外孙被虐待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不过那时他还太小,他不懂这些,他能想到的只有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