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点头，是有点累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顾振南。

他握起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的脸，“你看，瘦了这么多。”

这十几天都是靠输液来维持生命，不瘦才怪。

“你也瘦了。”郭湘笑笑，她从来没有见顾振南这么邋遢过，他是有轻微洁癖的。

这些天他一定很担心自己吧，眼里满是红血丝，胡子也没刮。

她不知道这些天顾振南几乎不眠不休守着她，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你帮我刮好不好？”顾振南柔声问，他怀念她帮自己刮胡子的感觉，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那样专注时的样子，就像对待一件珍宝。

“好！”郭湘笑着点头。

顾振南站起身去拿东西，这些天他吃睡都在这里，洗漱用品也都带过来了。

站起来后他又有点迟疑，“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没力气。”

“拿一把剃须刀的力气还是有的。”郭湘笑笑。

她也喜欢帮他剃胡须，觉得这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儿。

顾振南去卫生间把自己的脸洗了，用香皂搓起了泡沫抹在下巴上，拿着剃须刀走了出来。

蹲在郭湘的床边仰着头等她给自己刮胡子。

郭湘坐到床沿边低下头仔细给顾振南刮胡子，手下很轻，生怕会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