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第二天醒得很早,比他平时起床要早很多,并不是他没睡好,而是一大早、可能天刚亮,他妈就在家打扫卫生,不仅把地扫了,连窗户也擦得干干净净,一向不爱干家务的纪爸也在忙里忙外,接东西递抹布,忙得热火朝天。
纪时:“……人家说不定只到门口,都不进家门。”
他坐在床上怀疑了一会人生,他妈让他回去再躺一会,可纪时怎么躺还是睡不着,干脆起来陪他妈一起擦窗户。
要知道,他爸妈平时农活就够忙了,根本没空收拾家里,窗户得到过年大扫除的时候才擦一次,平时根本就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但纪时发现,他显然还是低估了他爸妈对接收录取通知书的重视程度——平时晒在他们家水泥场上的甜叶菊居然都挪到邻居家场上了,纪时不由默默点了个赞,大人们拼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
“爱军,今天家里有什么好事吗?”
邻居奶奶看到纪爸纪妈两人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老年人睡得早起得也早,邻居奶奶倒是习惯天不亮就起床了,可纪爸纪妈很明显还没到那个年纪,两人这么一大早就起来干活,还不是忙田里的事,这确实有点古怪。
“没什么事,等会有人来。”纪爸没把话说太满,不然到时候倒显得他天天在外面吹牛,他本身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邻居奶奶也没多问,就看着两人忙了半天,最后连纪时也加入了。
纪时一边打哈欠一边双目无神地擦着玻璃,胳膊完全是机械式运动,他昨天和曾泰然他们聊天聊得挺晚,到现在也没睡够,确实有些困。
可在家就是这样,醒了之后想睡久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