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房间内是十几浓重的消毒水味,走进病床,却是刺鼻的劣质香水味。
“四哥,你来了。”云栖栖说着将手里的针头放了下来。“我们先出去说吧,这里不宜久留。”
傅司烬的视线停留在病床之上的男人侧颜之上,迟疑了一会才点了一下头。
“嗯。”
几人走出了长廊,云栖栖这才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屋里,是什么味道。”傅司烬眉头微皱着问云栖栖。
“有人给他服用了可以让人皮肤快速溃烂的药,所以才会有这种味道。”云栖栖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在帮他调理了,只是……”
“只是什么。”
“这也推翻了我上次的实验。”
“你的意思是、他醒不过来了。”傅司烬的语气不紧不慢,眼底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需要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傅司烬说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或许可以直接告诉我、他再不能醒来。”
“傅总。”白炙允微微低头,“我想,现在应该查明是谁给二少爷吃了药。”
“还能有谁。”云栖栖冷哼了一声,“她巴不得傅知延死了,四哥再也解不开和慕家的误会!”
傅司烬眼底的忧虑层层叠加。
“傅总。”白炙允叹息了一声。“既然二少爷这一步已经难走,不如……”
“留着他的命。”从傅司烬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难受的是她自己。”
“也对。”云栖栖冷哼了一声,“给孟姜枝好日子过,那真的太对不起慕夫人的命了!”
傅司烬没再说话,只是抬起脚步走进了病房内,距离病床很远,他也只是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他只是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眼底情绪波动不大。
“你向来喜欢美名。”傅司烬的声音和病床上的男人一样冰冷。“却不曾想躺在这里,备受折磨与非议。”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但也不是。
傅司烬想救自己这个二哥的命,但这并不是因为什么情分。
他只是,想从傅知延口中得知一些事情而已。
“救过我的命……”傅司烬嗤笑了一声,“实在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