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慕谨言总是穿着挺拔的西装, 亮丽的皮鞋,说话沉稳有力,处事手腕狠绝。
可躺在玻璃窗里的那个人,浑身都插满了管子, 瘦得都只剩下骨头了,连病服都撑不起来,甚至连呼吸都若有似无……
早就该想到的,在米兰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的,
慕慎行静静的坐在病房外的长廊上的椅子上,沉沉的垂着脑袋,胸口很闷,像被一块大石头死死的压着,喘不上来气。
洛凡坐在了他旁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好烫啊,是发烧了吧:“没事的,慕老师,言总一定会好起来的……”
重症监护室里的检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明澈是和肾脏内科主任董亭一起出来的。
慕慎行迫不及待上去问了问情况:“我哥怎么样了?”
“很遗憾,行总,言总应该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体状况,早期采取过保守治疗,但没有多大用,现在除了做肾移植,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尽快安排手术……”
“阿行……”明澈拦住他前面把话说得更清楚了一点,“肾移植不是那么好做的,有很多病人等肾,源等了十几年都没等到,言总在法国也找过了,没有办法了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半个月找不到,我哥就会死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董主任轻轻咳了两声,“一般来说,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几率会大一点,如果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