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而固执的四个字,非但没打击到顾海,反而惹来了他的轻笑。
白洛因洗到半途中,感觉棚子的塑料布被掀开了,露出顾海那张魅惑邪肆的面孔。
“我还是不放心你,没事吧?”
白洛因直接将香皂盒丢了过去,怒斥一声,“没事!”
顾海放下塑料布,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一样,一边走一边乐。心里暗忖,脸皮怎么这么薄啊?上次喝醉了酒,还主动要和我比鸟儿呢!由此可见,这人就是闷骚,表面上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骚!
白洛因匆匆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也在纳闷,他经常去澡堂子洗澡,和一群男人屁股对着屁股,都没这么别扭。怎么这事一发生到顾海身上,就变了一个味儿呢?
顾海让白洛因把长裤脱下来,手里拿着消毒药水要给白洛因消毒。
白洛因瞧见白色的棉球和透明的药水就肝颤,小时候划了个口子,都是白汉旗给他消毒上药,每次都用酒精,消毒的时候比流血还疼。
“要不别消毒了,直接上点儿药算了。”
“老实待着!”顾海扳住白洛因晃动的腿,尽量安慰道:“没事,不疼。”
白洛因刚放松了一些,就感觉一股尖锐的疼痛刺到了骨髓里,疼得他直哼哼。
“草,你不是说不疼么?”
顾海坏笑,“我说不疼你就信?”
白洛因咬牙切齿。
顾海心里舒服了,谁让你下午那么气我的?不让你疼两下,难平我心头只恨!
上药水的时候,白洛因一声不吭了。
顾海每涂一下就瞧他一眼,见他老是一副表情,忍不住问:“还疼呢?”
白洛因摇头。
顾海故意放慢涂药的节奏,一副闲聊的口气朝白洛因问:“下午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是谁啊?”
一听这话,白洛因又炸毛了,“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儿?”
“他就长成那样,能怪我说他么?”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我是发小,就住在这一片儿,人好着呢!”
“叫啥?”
“杨猛。”
“杨萌?嗯,是挺萌的。”
白洛因猛地朝顾海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还有完没完了?”
说完,把顾海踢开,自己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