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心烦气躁,顾不上去细想顾晟此行的目的:“蛊毒下了多久了,母蛊怎么样了?”
“这……瞧着样子,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母蛊稳定起来了。”
顾苓猛地起身,冷声道:“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东西,你现在跟我说,他有法子对付?”
“不敢,”管家额上带着汗,他弯着腰毕恭毕敬:“我马上就找法子刺激这母蛊,殿下莫急。”
“要快,我等不了那么久。”
顾知泽一天不死,他一天不能安心,只有顾知泽死了,他装傻这个秘密才不会成为顾知泽的武器。
他起身,扑了扑灰尘,往书房去了。
另一边,出了王府的顾晟,一路乘着马车急行回了府中,他大步流星,直接踹开了心腹的屋门,揪着心腹要答案。
“你说,这是什么墨?”
心腹嗅了下顾晟手中墨迹就闻出来了,他抖了抖,害怕极了:
“这应当是滇怀墨,最近京城里贵人们用的最多,有此等香气,应当还是最上等的品质,是需要定制才能买到的。”
顾晟心彻底沉了下去。
可以说是有人送的,可以说是顾苓玩闹不小心蹭上去的,但这都是诡辩,顾晟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他沉默了许久,脑子里细细想过往从前,惊觉是自己把自己骗到了,明明顾苓那么多次听着他聊正事,他却只因为觉得顾苓是个傻子而没怎么在意。
看来军饷有顾苓参与一事,多半也没跑了。
“去给我找些个武功不错,手脚利落的。”顾晟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满是狠色。
顾苓这个人,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