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许幼薇哦了一声,但又觉得不对,她总感觉顾知泽的话里有那么一点嫌弃的意味,憋着气凶道:“你不会是想讲是我不行吧。”就算是真不行,也不能这样讲啊。
顾知泽扫了她一眼,忽然皱眉,伸手过来把许幼薇头上翘起的碎发压了下去。
许幼薇等了半天,待看到顾知泽对这个问题的在意还不如对她头上的那两根毛在意得多,愤而转过头朝向另一边,就那样趴着不说话了。
顾知泽还以为许幼薇要做什么,放下手里的茶杯专心看向她,许幼薇趴了一会,实在忍不了顾知泽总是盯着自己,最后还是转了回来,木着脸道:“我是属鱼的,鱼不记仇,记忆只有七个数的时间。”
顾知泽没什么反应,好似没听得懂,许幼薇痛心疾首:“台阶,这就是台阶啊。”赶紧下啊你是不是傻啊你,这样我们真的要完蛋的。
许幼薇的表情太过狰狞,顾知泽没忍住嗤了一声,他捏起许幼薇的脸:“刚刚那个表情,再来一次。”
你当我这里是看动物表演的啊,神经病。这下许幼薇气也不行不气也不行了,她握紧了拳头,怒道:“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笑我的话,我会生气的。”
“怎么生气?”顾知泽忽然来了兴致,看样子很想见识一下。许幼薇看他来真的,愣了愣,忍辱负重:
“鱼的记忆只有七个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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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太医院倾巢而出,所有太医都守在皇帝身边,地位低些的跪在门外翻阅典籍,身份高些的绕在周围把脉看诊。
但无论里或者外,其实所有人心里都知道,皇帝这就是丹药吃多了才倒下的,但是没人敢说,因为司天监也在,并且皇帝无论吃了什么药,都会辅以丹药一起,病上加病,他已经起不来了。
淑妃知道了这个消息更加焦急,她是唯一一个能和司天监一样,不需要皇帝命令就能出入皇帝寝殿的,但皇帝清醒的时候一天比一天少,京城里外的风言风语盖都盖不住,她压的棋子胜算渺茫,她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娘娘真是好福气,能得陛下这么多年的宠爱,想来应当也是聪明人。”但司天监早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抢在淑妃觐见之前找上门开了口,他恭恭敬敬,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算得上是警告了,但淑妃入宫多年,早就不是唯唯诺诺的那个少女了,怎么可能会被这样轻飘飘的话打消想法,真正让她改了心思的是司天监接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