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刚用完晚饭,冯彰便找了过来。

经过一天的奔波,冯彰一行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是看情形,人家都已经吃过饭了,他还没脸皮厚到可以直接问人要饭吃的地步,便只得忍了。

许寄收了牙尖嘴利的模样,变得冷冷淡淡的,命人给他上茶,“上好茶。”

温嬷嬷会意,给冯彰上了一盅宋清斋带来的普洱茶,这个茶消食的功效极好,饱腹之时可以用作消食,但肚子饿的时候来吃……

此时普洱茶只在南边较为流行,流通到北方的甚少,也还未打开市场,是以冯彰并不知情。

他也真渴了,一盅茶几乎是一饮而尽。

温嬷嬷提着壶给他续水。

一连吃了七八杯,冯彰才停下来,心里却是嫌弃的,这什么破茶,太苦了!

宋清斋看他放下杯子,才问:“冯编修此来,有何要事?”

“臣乃是奉皇命而来。”说着站起身,从身后侍从手中捧的匣子里取出一卷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