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是从躺椅附近的地上传来。
她沾起草叶上的褐色汁液仔细闻了闻,脸色赫然大变,问一旁的荣霖:“这是白术带来的?”
“是的!”荣霖道:“他自己带着醒酒汤过来,不知怎么,皇上竟让他近了身。”
要知道,皇上曾交代过,饮酒的时候不见白术。
他顿了顿,担忧地看住脸上交错着复杂的魏国师:“……是不是那只藤妖在作怪?”
真德凝眉道:“她是来了。”
荣霖倒抽口气,慌得跳了起来,正要跑去救皇帝,真德又道。
“她救了皇上一命。”
荣霖以为自己听错了:“救了皇上?!”
真德起身,将还残余着一点汤汁的空碗递给荣霖。
“白术带来的醒酒汤掺了毒药,他想谋害皇上,是那只妖在汤里加了其他丹药,把里面的毒化解了,这个保留好,足以让白术诛九族。”
荣霖脸都吓白了,小心翼翼接过碗:“这白术这般胆大包天!那,那皇上现在不是很危险?!”
真德:“藤妖不离白术的身,皇上就没危险,若是离了……”
荣霖可做不到她那般镇定:“那还等什么!国师快去救皇上啊!”火急火燎地招呼人跟上自己离开了。
真德抬头望着那满院的柳树藤枝,嘴角勾了个冷笑:“脱离出来更好,她知棉就再也不能害人了。”
听见那声轿子,被东方持强横抱住的棉棉,脚趾头顿时兴奋一卷。
原来他忍不住了!
棉棉按捺着窃喜,在男人狭窄的怀中挣了挣:“皇上……”他却再度收紧手臂,身体都是僵硬的,刚刚平复一点的呼吸又紧张起来,她几乎能透过胸壁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在重重地捶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