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这般需要我,上马我就搂住你了……”

在他怀里一抽一搭的棉棉,已明白方才都是他故意的,心下一阵阵发寒。

就因为她没有承认她畏高?没有在一开始依附他?

这是什么等级的变态控制欲啊。

夜里她可以迎合他,白天该怎么办?

飞马已来到唐宫,却没有下去,像只旋转木马似的在上空优哉游荡,温驯地令人感觉方才的惊险只是幻觉一场。

此时离焦的心情是好地不得了。

“为了不让笨马吓着你,”骨节分明的五根长指,温柔地扣着棉棉细幼的手指,不时似有若无地揉动摩擦一下:“看来这手,是放不得了……”

见她不说话,又弯下头来,用额角轻轻顶起她低垂的脑门,一双含着丝丝缕缕柔意的星眸,仿佛能看见她似的,固执地要凑过来:“知棉姑娘,小仙说的对吗……”

棉棉脸上的泪水才刚刚干透,长睫还湿哒哒的粘在一起,嘴唇干涸发皱,看起来甚是狼狈。

而他却春风满面,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棉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蓦然抬唇,亲上男人那两片柔润嫣红的唇瓣。

男人身形一滞,双瞳失焦涣散。

棉棉轻轻触着他,缓了缓,又伸直脖子往上够了够,张唇微微用力地揉吮那两瓣呆愣静止的红唇。

男人喉结一阵凌乱滑动,被当成果子般轻吮的嘴唇张开了缝,呼出了一直憋在喉咙深处的滚烫热息,低头顺着她的角度,缓缓凑下去。

可她却轻飘飘地松开了他,自他送来的唇上无声离开。

徒留那两瓣潮湿血红的唇滞在原地,空虚地张着,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