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她遇到了一只可怜的雪狼,总是垂头丧气地远远跟着她,她饿了给她叼来吃的,她被欺负了挺身而出,她感动极了,想着与它相依为命,没想到这雪狼越发粘人,总喜欢急吼吼地扑住她舔,而且越发往不对路的地方去,让她又怕又恶心。

无法,她又逃走了,可这回没那么好运,三番两次被叼了回去,最后,是一名少年把她救了出来。

这名少年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人,会为她打架还会为她暖被窝,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却不让她感到粘人,会把所有好的给她但从不要她回报。

少年软化了她的外壳,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与其相依为命生活了十年。

这个少年就是灵哥哥。

看着眼前男人眼底那压抑的青涩羞赧,棉棉陡然发觉,那农妇、大叔还有那只雪狼,每当他们近距离注视她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这般时而青涩,时而狂热,又时而神秘莫测。

既然这样在乎她,又为何不愿娶她?还狠心让她孤独无助了三年。

棉棉悲从心起,捧住他的脸,企图望进他眼里寻找答案,他却神色闪躲,扭脸隔开距离,乌黑的头发隐有银色透出,眉眼变长,竟邪魅地吊了起来。

棉棉刚吃惊,他就拿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任她怎么拉都不肯放。

棉棉气得想杀人,踮脚揪住他的衣襟一拉,像愤怒的小兽,带着她发颤零乱的呼吸,张嘴胡乱往他下巴唇上咬。

魈理智本就仅剩无几,忽然被她这么又咬又啃,所有辛苦坚守的界限,翛然烧尽,那深藏在灵魂深处近乎罪恶的浓情,如洪水猛兽般乍现暴露了。

下一瞬,男人即像一座大山重重覆去,扣着她的脑袋,以凶狠的角度吮住了她不自量力的檀口。

她和灵哥哥并不是第一次亲吻。

在她情窦初开之时,嘴唇便被他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尝过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