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真的很容易触景“生情”。
温别宴才靠近器材室,脑袋里的自动放映机就开始呼啦转动,某些羞于面对的画面像是过胶片一样飞速在眼前闪过,尤其是推门进去看见角落里散落满地的乒乓球,画面从流畅直接转为高清。
余惟走在前面按照同学们的意愿用兜网装了两副球拍和羽毛球,然后是乒乓球,足球,挽个圈系好了回头一看,宴宴抱着两只篮球正盯着角落里的乒乓球发呆。
“宴宴,看什么呢?”
余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一地的乒乓球什么也没发现,就问:“你是不是想——”
“不是!”温别宴迅速打断他,像极只受惊的猫咪:“我什么都没想!”
“真的吗?”
余惟狐疑地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目光躲闪,睫毛颤成了跃跃欲飞的蝴蝶,明显不是没事的模样。
“真的没什么。”温别宴心虚地别过脸不看他,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哥,我们快出去吧,别让同学们等太久。”
余惟没动静。
看看难得紧张的宴宴,又好奇地看看那堆乒乓球,抬手摸了摸下巴,某些潜藏在记忆里的画面呼之欲出——
“哥。”
这回温别宴的声音干脆响在耳边。
余惟转头,男朋友不知何时回到了他身侧。
大概是不太习惯了,刻意放软的清冷嗓音带着些不自在的别扭,像示弱的求饶,但无意流露出的撒娇意味更重。
“这个有点重......勒得我手疼。”
这句话说完,只是磕碜地拎了两颗篮球的温别宴脸更红了一个度,双耳也开始悄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