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瞎着。

这句话太沉重了。

陈房做不起这样的选择。

对于接受过传统教育的人,要接受一些新的思想碰撞,是需要时间的,秦晚晚可以理解陈房的纠结,但是不能接受他一直拧不过弯来。

落日的余晖,从半开着的窗户洒在陈房的病床上,他的手指能感觉到阳光的余热,但是没有丝毫聚焦点的瞳孔,却感受不到一丝光明。

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吗?

陈房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他不要。

站在陈房病床跟前的秦晚晚也不再急着催促他,她安静的等着陈房思考。

秦晚晚知道,陈房不是死脑筋的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一定可以自己想通的。

她看着陈房的眉头舒展,又皱紧,再舒展,再皱紧。

霍连城和霍横飞见秦晚晚在陈房的病房一直不出去,两人想了想,终于还是进了病房。

之前秦晚晚说要和陈房谈术前事宜,所以只有她一人进了病房,其他的人都是等在外面的。

进了病房,他们才从秦晚晚口中知道了陈房的纠结。

想着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霍横飞沉默了许久,他走到陈房身边,拉起陈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感受到手底下凹凸不平的伤痕,陈房的手止不住一抖。

“飞哥,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