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鬼样子哪能嫁给少爷,少爷能给我条活路我就感激不尽了。
洗衣做饭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恳求少爷,如果你连我唯一能做的事都不让我做,那我就真的没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了。”
这些话,又让霍横飞想起梅香跳湖的那一天。
她眼中死气沉沉,无半点儿生机。
被霍不仁发卖的那天,她也是这种神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霍横飞能感受到梅香的绝望,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这个女子大抵是活不下去的。
而今又听到梅香说,洗衣做饭是她唯一会做的,甚至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价值。
他便再不好说什么。
“也不是要你什么都别做,我要是回来晚了,就别做饭等我了。”
等到吃完了饭,梅香收拾好了碗筷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而霍横飞洗漱完躺在床上,内心却是思绪万千。
梅香说的那些话,在霍横飞听来,真是可悲至极。
一个人活着的唯一理由,居然是伺候人,这还不可悲吗?
虽然皇权已经被推翻了,可奴役制度依然存在。
这些被奴役的人,像是商品一般,没有属于任何的个人权利,没有人格和尊严,没有人身自由,甚至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
霍横飞意识到,这是一种需要被改变的现状,只有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度,等这些奴役的现状彻底被瓦解,梅香这样的人自然也就会消失了。
这一夜,霍横飞整夜都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