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云这才顾得上看何舒慧一眼。

她刚刚听到何舒慧说起当年的事情另有内幕的时候，心中确实是掐死何舒慧的冲动都有了。

可刚刚摔了一下，反而让江素云冷静了下来，她看着这个七八岁就被自己领养回家的女孩子。

突然觉得这个眼前的孩子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看透过一样。

她想质问何舒慧一番，可最后却是叹了口气：“舒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变？”何舒慧白了江素云一眼，只觉得江素云眼下痛心疾首的样子是那么的虚伪，她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江姨你不够聪明，没看透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反正都已经被拆穿了，何舒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这么多年在江素云面前，天天装乖乖女，也装累了，反正她已经注定没什么好下场了。

也不想再戴着原来的那层伪装。

江素云心口几乎疼的都揪了起来，她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一意当做亲闺女养着的孩子，心思怎么这样歹毒。

“我对你不好吗，霍家对你不好吗？”江素云声音都哽咽了。

可见她是真的伤心了。

任谁都没办法轻易接受，自己当亲闺女养着的孩子，其实是条会咬人的白眼狼。

“对我好？那我真是谢谢霍家了，江素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那种高高在上，施舍人的态度。

明知道我娘所托非人，嫁了个赌棍，家道中落，可你还总是约我娘去买那些贵夫人才买得起的化妆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