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狗人装好剥完皮的黑虎走后,陈文还坐在地上。
河边的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以陈文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每一棵树,每一只鸟雀,都在微风中感受着那小小身躯中迸发出的浓烈的悲伤。
一直到,到陈文的父亲来喊他。
那一瞬,异变突生!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光也沉了下去。
陈文转过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父亲!
都该死!
都该死!
都该!死!!!
原本轻拂的微风在这一瞬间变得狂暴起来,鸟雀惊乍而起,一股脑向远处飞去,不愿意在身后多呆一秒。
树木的枝条开始猛烈地抽打起来,刚才那浓郁的悲伤已经消散,取而代之地,是更加浓郁的,狂暴的,海量的
怨念!
都该死!
该!
死!!
陈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经亮了,他第一时间跑下床去看了一眼门口系黑虎的桩子,铁链空落落的散在地上。
眼角那昨天的泪痕还没干,新的眼泪又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