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看着被遮去大半的光,又去看那伞。
她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原本,她应该是要坚定地说自己一个人走,是要让他离开的。
可是现在,她好像失去了最基础的言语表达能力。
林序偏头看她,贪婪地享受着此刻的安静,却又不舍得她站在这烈日下。
他问:“不走吗?”
南溪下意识地点头,表情顺从乖巧,很难得。
两个人,一把伞。
此时上山下山的人都很少,中午温度高,没人想在这时候吃苦。
都说下山更比上山难,可是南溪却觉得今日下山这条路走得特别轻松。
上来时感觉花了大半力气,中途还倚着石头喘了会气缓过来的,可下山,却像是走在云上,自己像是会飞似的。
旁边有个大凉亭,南溪侧头看了眼,里面有不少游客在歇息,下山路程已经过半了。
两人又走了段路,途中也没遇到一个同事。
林序忽然开口叫她的名字。
南溪跟着停下来,抬头对视上他的视线,她莫名觉出有些许的灼热,抬手挽了下耳边的发,故作随意问:“怎么了?”
林序说:“我这五年都在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