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温禾便感觉有点沮丧起来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她是蛮崇拜沈晏的,毕竟见识了那样高级的混合阵法,想要不崇拜也难了,这会儿,定然是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了。
而且,在现在这刻,温禾就这么被对方紧紧地看着,在沮丧之余,更是紧张起来了,该不会沈前辈现在很生气,等会儿她就该直接被骂了。
一想到这点,温禾更是紧张了,下意识地就想着说些什么话,将现在无比僵硬,无比窘迫,无比尴尬,也让她无比紧张害怕的气氛给缓解掉,对了,玉牌……还有玉牌,现在沈晏沈前辈醒来了,她是时候将这枚重要的玉牌给物归原主了。
这么想着,温禾便低下头想将脖子上的玉牌给摘下来,但因为之前太过小心保护玉牌,努力不让它掉出衣领来的关系,温禾可是将挂着玉牌的绳子系得很紧,不仅紧,还缩减了绳子的长度,这样弄短了之后,只要不是什么格外的大幅度的动作,那绳子是不会掉出来的。
但这么一来,现在将要将这玉牌摘下来,便变得有点难度了,再加上现下的温禾异常紧张,这么一折腾下来,温禾的一张小脸都让她自己给憋得通红了,足足折腾了好几分钟,依旧无法摘下来,看样子,可能要等会儿出去,用利器将这绳子给割开,才能拿下来了。
无法,温禾也只能将情况与沈晏沈前辈说了,希望能挽回几分印象分,“沈大师,对不起,这玉牌是你的,因为一些原因,之前一直都在我家,但放心,我会还给你的,就是现在绳子绑得有点紧,摘不下来,等会儿我就拿东西将绳子割断,把玉牌还你……”
然而,这一回,还没有等温禾将话说完,手腕却是猛地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大手就这么极为忽然地将她往床上一拉。
只觉得一阵天转地转,下一刻,温禾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了,躺在了沈晏原来的位置上,而沈晏,却是不知道什么已倾身压在了她身上,两人的位置完全调转了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见沈晏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墨色深邃好看的眼眸里,似乎隐含着些什么无法控制的惊涛核浪,然后,温禾便是听到一道极为好听、富有磁性的男声就这么传了过来,只听沈晏是这样沙哑说着的:“不用摘了,那玉牌就这么一直挂着就好。”
嗯???为什么说让她一直挂着就好?以前自己不过是因为不知道玉牌是那样贵重的东西,后来知道了却是一直没机会物归原主才会这样挂着的,现在原主人好不容易醒来了,再加上这枚玉牌整个玄学界上上下下都在寻着,温禾又怎么敢这么随意地挂在身上?这定然是不成的啊。
而且,而且,为什么要忽然间就这样将她拉到了床上,压着她,这样的姿势总觉得怪怪的啊啊啊!沈晏沈前辈,你能不能先起来啊啊啊,怎么有话可以慢慢说,真的,有话可以慢慢说,骂她也成。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姿势下,温禾一张脸已经涨红得不成样子了,连连就想说着什么,比如说什么‘能不能先起来咱们好好说’,又比如说什么‘玉牌太贵重了,不能挂在她身上,也没有理由挂在她身上’,再比如说什么‘啊啊啊快起来,真的快起来啊,她她她,她要疯了’之类的话,然而,却是因为大脑一片混乱,又慌张的缘故,好好的一句完整话都没能说完,自己就连连咬着自己几回舌头了,简直要痛哭。
这样的一幕,看在了沈晏的眼里,简直快要发疯了。
脱离了猫身,魂体回归原本身体的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够久了,甚至为了能很好的回归本体,沈晏这一周可是极为忍耐地呆在这丫头的边上,等待这最佳回归时机的来临。
然而,沈晏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苏醒张开眼的那一刻,温禾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似乎是被他的忽然醒来给吓住了,一脸的不知道所措,愣是将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通红的,这样的丫头,沈晏看得心里觉得一阵好笑,但视线却是怎么都无法挪开来,就这么紧紧地黏在那丫头的身上无法放开。
明明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能见着,明明温禾那丫头那样一张脸,他之前就几乎天天见着,但他依旧还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视线难以离开。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沈晏他忽然意识到,现在这会儿,他已经不是那只什么都不能做的,只能干看着,最多抱抱蹭蹭的沈大猫了,而是一个男人,一个身心健全强壮的成年男人,他能将之前所想做的,想说的,都一一实现起来了,比如说让眼前这个丫头眼里只有自己,让她成为自己认定的伴侣这样的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