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再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格胆大妄为,逐渐戴起了那张曾在温止脸上见过无数岁月的面具,笑得温柔,小心谨慎,滴水不漏。
她唯一能做的。
就是保护好自己,在只能一往无前奔跑的孤独道路上,保护好曾经被好好保护着的自己。
陆繁叶依然笑得和气,白莹莹的脸色却相当不好看,挤出个笑容,“……对,多谢你了,差点就摔了一跤。”
陆繁叶松开手,笑了笑,“不用客气。”
下了台阶,傅可可连忙到她旁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差点又被那个假脸女人给搞了。”
陆繁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端着虚假的温柔笑容,“别这么说,她听到了会气死的。”
傅可可嘻嘻一笑,正要继续调侃几句,目光一瞥,看到陆繁叶的昂贵戏服上的污渍,表情瞬间变得惊恐,“繁、繁叶姐,这这这这……”
“别慌,我这就是去找林导的。”
“啊?不应该是找妆造老师吗?”
“林书湘这场戏是跳楼死亡的情节,在整部影片中非常重要,以此为序,剧情由私人恩怨转为家国情仇,这场戏用不着多么华贵的戏服衬托,所以——这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只要可以演好,怎样的衣服都可以,我们目前比较需要关心的问题是戏服的赔偿金。”说到此处,陆繁叶表情一垮,“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
傅可可半信半疑,“真的只需要考虑赔偿金问题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什么问题啊,我可以搞定,钱我应该是够的。”
话音刚落,陆繁叶一把将她抱住,“可可,靠你了!”
“……繁叶姐,总感觉你就是在等我这句话。”
“算我借你,等我片酬到了就还你。”她说得真诚无比。
“还是算了吧,真要算起来你欠我多少钱,可能这一部片酬不够……”